与1940年拉乌·华许的《卡车斗士》类似,40-50战后好莱坞左翼倾向的那一系列电影,这部片子也最终成为53年指控达辛的一大利器。此片只要关注的是二战之后的美国社会,移民涌入、大量从军青年回归社会,各种种族杂糅群居,同时代理地头蛇和各种会道组织林立。此片中起码出现了三对移民群体描述:男主角一家来自希腊、有东欧口音的苹果农场场主和实行敲诈的意大利帮派。
与《卡车斗士》相同,这里卡车司机的营生也不像是当今普遍的单纯货运物流的线程任务,而是需要自己对接市场和目标消费者,从原产地买进货物并且去市场出售。实际上更多是类似经销商的工作,卡车长途只是他们销售工作的一个环节,并非其收入来源。这也导致了行业乱象和欺诈的产生,并且较为机械的销售方式带来的是风险的加大,因为市场时常难以估计,司机们也没有稳定的对接渠道。于是在两部影片之中都有了不打工贼从中欺诈投机。并且由于卡车长途行驶的不规范导致的交通危险和安全隐患(两部片中都有角色因此丧命,更别提克鲁佐那部环境更加极端的大作)拉乌·华许和达辛的现实书写都在呼吁一个诉求:建立统一秩序和保障机制。
达辛在这个片子里显然隐瞒了最根本的问题和诉求的发出,而是使用了传统公路片的脱险爱情最为收笔的动力,识破拜金女并抱得美人归的团圆结局还是并没有达成真正的批判导向。而对于片中完全呈现的卡车货运市场的乱局给予真正解决方案的,则由数年以后另一位左翼移民导演完成——卡山的《岸上风云》大声提出工会的重要性并揭露了市场对于“反向运动”的自然排斥。巧合的是,这位来自小亚细亚的同道者正是在“非美运动调查委员会”听证会中给予达辛背后一击的人。
那一时期对于大车司机的书写主要姿态都是类似《骆驼祥子》式左翼底关怀和市场生态描绘的作品。真正将这一类型上升到政治安排的展现,则要等到传奇人物吉米·霍法的出现,而那个时候,对于大车司机这一特殊的道路通行者的描述,也脱离了卡车公路片这种传统而古老的类型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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