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律师禹英禑》第12集讲了一个很让人气愤的案子,即社内夫妻被解雇时女方遭到差别待遇。 该案件原型是1999年的「农协社内夫妇解雇事件」,就连令人傻眼的台词都出自事实。
曾参与该案件的律师金镇(音)於2013年撰文回顾当年情形,将案件形容为「职场女性差别化的代名词」。 1999年韩国尚未走出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很多企业纷纷进行架构调整,其中农协银行认为社内夫妻职员的生活相对稳定,便将其列入劝导离职的范畴,否则就强制无薪停职。 问题是规定里的这一句:「倘若公司内部夫妻档员工任一方均无意申请自愿离职,则以身为丈夫的员工为对象实施留职停薪。」 农协十分清楚韩国社会对性别分工和家庭文化的看法,结果也正如预期:762对社内夫妻里,688对都是妻子提出离职。
很多被迫离职的妻子考虑到丈夫还在农协上班,即使心有不满也难以向农协抗议,就在律师快要放弃等待诉讼参与者时,两位离职女职员出现了。 她们一开始也想忍忍就过去,但越想越觉得不公:毕业后就进入农协,原以为可以在这里工作一辈子,而且对工作很有自豪感、马上就要升职,却只因在公司遇到爱人组建家庭,就好像犯了大错一样被要求离职。
《非常律师禹英禑》里,米尔生命的人事部长劝女职员离职时说:「媳妇出门上班,儿子却游手好闲,哪些公婆会喜欢这种画面? 这种时候你就得好好扮演贤内助的角色。」 这是当时的农协支行长对女职员说的话,被原封不动用在剧中。
剧中出现了律所指导米尔生命以合法方式优先解雇女职员的证据,原型案件里也在文书中找到相似段落:「公告周知夫妻职员中的丈夫会遭受不利,优先通过丈夫劝导配偶离职。」 但农协强调她们是「自主提出离职」,法院也认为「由社会经济观点来看尚可容忍」,结果从一审、抗诉审到大法院均判定农协胜诉。
当时这位律师入职刚刚1年,多次败诉令他十分焦虑,但原告们非但不因他是新人而表现出嫌恶,反而不断给他鼓励、买来鲫鱼烧和冰咖啡为他加油打气,就连在大法院败诉也说:「我们至少打过诉讼了,心情真畅快!」后来,这些被解雇的女职员有些以合约工身份留在原来的分行、 但只拿一半的薪水,有些去其他银行当合约工,但大家都表示没有后悔,并自豪地认为银行们以后再不敢轻易做这种事。
这是金镇律师刚入职时最想打赢的官司,偏偏经历3年仍以败诉告终。 后来针对女职员的不公仍在发生,例如只有女性被要求40岁退休、生子离职后回到同家银行却只能签合约工、男同事升职升薪时女职员原地不动等等,每一次原告们即使失败也主动鼓励律师,给他继续努力的巨大精神动力。